没有测力机的时候――写在宁波柯力公司成立20周年之际
没有测力机的时候――写在宁波柯力公司成立20周年之际
邵孟元
称重传感器作为计量器具,必然要保证其计量的准确性,要保证其计量的准确性,必须经过标准测力机的全性能检测。现在宁波柯力公司大大小小的测力机少说也有六七十台,量程覆盖到200吨,且大部分实现测试自动化,一人可同时操作多台测力机,这在公司创办初期是无法想象的。回想1997年以前,我们多么盼望拥有一台属于公司自己的大量程的测力机啊。
可能各位在想,以前的传感器都不测的吗?不,一直以来,宁波柯力的各种量程传感器都需经过性能检测的。我们300kg以上量程的传感器都是出资委外检测,基本上是二个月三趟定期到位于上海漕宝路103号的上海工业自动化仪表研究所。
回想当时去测试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当时的交通条件可想而知,我们每趟出发都是周日中午吃过午饭(这样刚好可赶上研究所周一上班),三个人,小邵、小柯和我(他们喊我叫大邵),将用木箱包装好的传感器一箱箱扛上小四轮车,那每一箱4只SB10t的传感器少说也有百把斤重,就这样一人一箱拎上车,人随车走。小四轮车一路颠簸,黄尘滚滚,翻山越岭。那时昆亭岭还没有隧道,有时候上陡坡还要下车推,20公里的路程走了近一个小时,到了柴桥汽车站。
从柴桥到上海的客运长途专线客车早已在车站忙着装货,名为客车,实际是以装运货物为主,客运为辅的。我们把传感器再一箱箱倒腾到客车上。下午一点半客车出发。
一路上走走停停,还不断地沿途带货,经过宁波轮船码头时已是下午5点了。这时我们三个中要有一个人(一人一趟轮流的)下车转乘宁波到上海十六铺的夜航轮船,在船上可以睡一夜,次日一早到上海后坐地铁到漕宝路,其余两人坐汽车去上海。夏天车上热的要命,冬天冷的要死,刮风下雨的时候,风雨还从车窗缝里钻进来,还不能睡,全是硬座。我们在车上和衣而坐,打打瞌睡。因一路上要卸货,车走的都是省道和国道,不走高速公路,因此开的很慢。在凌晨一、二点钟终于到了漕宝路,把研究所的门卫叫醒,把车上的传感器卸下来,在门卫处暂放一晚上,清点数量后去找当晚栖身的旅馆。
漕宝路离上海市中心还是有点远,我们住不起宾馆,每次都是住附近的小旅馆或地下室。这个时候这些小旅馆都已经关门,我们大声的喊门,里面明明是有人的,他们就是不理你。不得已,我们就爬铁门进去,有一次被戴红袖章的看到,差一点被送进派出所,盘问了老半天才放行。安顿下来,还能睡一会儿,上午八点半,和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一起上班。
以上讲的是旅途劳顿,下面说说测试的情况。
我负责大量程传感器的测试和灵敏度补偿。空旷的大房间里放着一台30吨的杠杆机和一台精度1�的500吨油压机。油压机下面是一副宽约60�M与地面平齐的轨道,上平面是一个圆盘平台,中间空档,刚好给我们用于SB10-20t拧螺丝用。当时用的测试底板非常笨重(是现在用的测试底板的三倍重),将上好螺丝的传感器侧放,轻轻的推入轨道和平台之间,将扭力扳手的套筒套在安装螺丝的螺帽上,在扭力扳手的手柄上套上二米长的铁套管,二人同时挂在套管上扳,当达到设定扭力时,扳手发出清脆的‘哒’声。再将这个笨重的家伙扛上一辆一米高的一不小心就会倒掉的小推车上,推到10米开外的杠杆机旁边,移上力机的测试底板。
因为与研究所的工程师相处时间长了,而且杠杆机的操作也很简单,实际上力机都是我们自己操作,他们只是提供设备,对测试数据的复核。当时的工作条件和工艺没有现在的先进,弹性模量补偿是用镍丝绕在无感电阻上,做成不同阻值的镍电阻。灵敏度补偿是用漆包铜丝绕成米粒大小小的圈,两端0.5�L处用手术刀片轻轻的刮去漆包,这些手工制作的电阻,新员工是绝对做不好的。这些工作我们就着挂在力机立柱上一盏昏黄的台灯,直接在力机上完成补偿,仪表上很直观地显示补偿后的传感器灵敏度。
当时有些客户急需的产品,我们就在现场直接封胶,做成成品,客户直接到研究所来提货,那时候一只传感器差不多抵我们半年的工资。
1998年,我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台30吨杠杆机,1999年,我们又有了自己的6吨杠杆机,我们再也不用去上海测试了。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公司崭新漂亮的厂房,几十台测力机大部分是自动化的,环境温湿度的控制都配备了大功率的空调和除湿机,工艺也标准化了;ERP系统、OA系统、条形码管理系统,PDM系统,提高了管理自动化;四、五辆豪华空调大巴车专门接送员工上下班,邻近省份出差,用商务车派送,远途出差都是航空等等,这些差异真是天壤之别。
但是,我们不能忘本,不能忘掉过去的艰苦和今日的奋斗,并且要发扬这种精神,持之以恒,脚踏实地,向国际一流称重元件公司的目标迈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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